班固《汉志》曰:“春秋之后,周道浸坏,聘问歌咏不行于列国,学《诗》之士逸在布衣,
公元423年 本年
班固《汉志》曰:“春秋之后,周道浸坏,聘问歌咏不行于列国,学《诗》之士逸在布衣,而贤人失志之赋作矣。
大儒孙卿及楚臣屈原离谗忧国,皆作赋以风,咸有恻隐古诗之义。其后宋玉、唐勒;汉兴,枚乘,司马相如,下及扬子云,竞为侈俪闳衍之词,没其风谕之义。是以扬子悔之,曰:‘诗人之赋丽以则,辞人之赋丽以淫。如孔氏之门人用赋也,则贾谊登堂,相如入室矣,如其不用何!’”刘勰《文心雕龙•诠赋》云:“原夫登高之旨,盖睹物兴情。情以物兴,故义必明雅;物以情睹,故词必巧丽。丽词雅义,符采相胜,如组织之品朱紫,画绘之著玄黄;文虽新而有质,色虽糅而有本:此立赋之大体也。然逐末之俦,蔑弃其本;虽读千赋,愈惑体要。遂使繁华损枝,膏腴害骨;无贵风轨,莫益劝戒。此扬子所以追悔于雕虫,贻诮于雾縠者也。”虽然谢灵运标榜其《山居赋》重则轻丽,然而其所表达的“则”,却丝毫没有“风谕”与“劝戒”之意。赋中列举古来名士出处得失,像李斯、陆机等不知进退,其结局是悲惨的,而唯有“选自然之神丽”,才能够真正安顿身心,作者铺叙山居四时节物之繁富自足,显示其“高栖”有别于以往苦节隐逸之士,以张扬其精神上的优越感,意在与摒弃他的朝廷分庭抗礼,从而平复由政治失势所带来的心理失衡。《山居赋》亦叙述了作者的学术修养和文章学见解:“嗟夫!六艺以宣圣教,九流以判贤徒。国史以载前纪,家传以申世模。篇章以陈美刺,论难以核有无……伊昔龆龀,实爱斯文。援纸握管,会性通神。诗以言志,赋以敷陈。箴铭诔颂,咸各有伦。爰暨山栖,弥历年纪。幸多暇日,自求诸己。研精静虑,贞观厥美。怀秋成章,含笑奏理。[谓少好文章,及山栖以来,别缘既阑,寻虑文咏,以尽暇日之适。便可得通神会性,以永终朝。]”此节文字中“箴铭诔颂,咸各有伦”,说明谢氏深知文体的分别,亦恪守文体的规范,但是“赋以敷陈”,承袭着西晋陆机《文赋》“赋体物而浏亮”的观念,古来赋体“风谕之义”,在新的时势下,已彻底泯失了。谢氏这篇作品,就文体而言,就应该看作是赋体的变异,而文体的变异,在根本上与作者的写作心态有着直接的关联。谢氏借用了大赋的文体,表现其因家族及个人权势丧失之后的愤怒心情,这与汉代大赋作家的写作方式是很不相同的。
- 曹丕诏议“当兴师与吴并攻蜀不”,王朗以为“非行军动众之时”,曹丕从之。
- 孙权遣使聘魏,曹丕作《答吴王诏》,以素书所作《典论》及诗赋赠与孙权,又以纸写一通与张昭。
- 王朗作《与文休书(文休足下)》。
- 许靖卒,年约七+一(152 ?—222)。
- 曹丕作作《禁妇人与政诏》《伐吴诏》。
- 蒋济与大司马曹仁征吴,别袭羡溪;谏曹仁攻濡须洲。
- 曹丕表首阳山东为寿陵,作《终制》;自许昌南征孙权。
- 孙权与曹丕书,曹丕作《又报吴主孙权》《诏责孙权》。
- 吴王孙权改元黄武。
- 吴初置丞相,众议归张昭,孙权未从。
- 陆凯为永兴、诸暨长。
- 曹丕至宛,捕杨俊,王象等求情,不许,杨俊自杀。
- 王象发病,寻卒,年约四十五(178?—222)。
- 陈群约五十五岁,作《与丞相诸葛亮书》,问刘巴消息。
- 卢毓四十岁,出为济阴相。
- 曹丕三十六岁,穿灵芝池。
- 中山王曹衮上书赞颂龙瑞。
- 曹丕作《答中山王献龙颂诏》,赐曹衮黄金十斤,嘉其“研精坟典,耽味道真,文雅焕炳”;其《诏刘靖迁庐江太守》《成皋令沐并收校事刘肇以状闻有诏》《械系令狐浚诏》作于此年前后。
- 高堂隆为平原王傅。
- 曹植三十一岁,作《龙见贺表》《鞞舞歌》五首;《毁鄄城故殿令》或作于此年。
- 骆统三十岁,破魏将常雕,封新阳亭侯。
- 王昶约二十五岁,为洛阳典农。
- 左延年此年前后作《秦女休行》《从军行》等。
- 谢承为五官郎中。
- 董遇或于此年出为郡守。
- 严苞或于此年为秘书丞,屡进文赋,曹丕异之;后出为西平太守,卒官(?—222?)。
- 周生烈此年前后在世。
- 杜预生(222—284)。
- 预所作《集解序》,可见史所言者未详。
- 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