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簡端録卷五
簡端録卷五
明 邵寶 撰
書【凡一百一】
天父地母自然之道元后父母天地作之也天地何心哉理之自然而已曰作則有可繼之道焉
右泰誓惟天地萬物父母之簡
有罪而以為無越厥志也無罪而以為有亦越厥志也有天者在予則何敢作之在天棄之在天
右泰誓天佑下民之簡
獲實獲我心之獲伐國不問仁人仁人同心其為獲也孰大於是
右武成予小子既獲仁人之簡
或謂血流漂杵乃紂前徒自攻而然史書其實焉爾固無嫌於周之殺也孟子不如無書之云蓋過於慮後世者雖然當時倒戈之舉亦豈若是慘哉書之而過其實則嗜殺人者視之將甘心焉孟子有憂之故不知其言之激也聖賢厭亂之情於是乎可見矣仲尼論作俑亦然
右武成前徒倒戈之簡
日有明月亦有明月光生於斯日光照於斯其符也如是故曰哉生明而或以為借
右武成厥四月哉生明之簡
武成稱柴在祖周廟後于周郊也明堂位稱柴在奠牧室前則於商郊也商郊遄舉何其易也周郊再舉何其瀆也與其信禮吾寧信書
右武成柴望大告武成之簡
文王之追王其在牧野既事之後以諸侯祀周廟之時乎故前此止曰文考不曰文王稱文王自兹始
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文王烏得生稱王哉然則孰王而諡之武王追王而諡之也諡與王孰先曰先諡薨而諡焉諸侯之所得為也王非諸侯所敢稱也故泰誓曰惟我文考武成告諸侯曷為曰文考文王也當是時周已代商而王矣禮未成乎王也而追稱之詞則有然者矣曰周王發曰先王曰太王王季皆是也抑豈當時止稱文考而後之史臣乃從而益之歟史記伯夷傳曰西伯卒武王載木主號為文王東伐紂
已上並武成我文考文王之簡
禹治洪水賜洛書法而陳之洪範是也聖人行其道而寶其真降及於商箕子在父師位而典之周克殷以箕子歸武王親虚已而問焉漢五行志云然箕子不惟典之實能明之所謂真者其相傳之故也嘗考顧命所陳有河圖而無洛書抑何說邪
彛倫在天下非大無道之世何嘗斁哉然弗類以則則弗得叙也苟弗叙則雖謂之斁也亦宜故箕子以為言說者謂鯀之世其失也誣謂鯀之身其失也滯
已上並洪範箕子乃言之簡
天地間一五行而已水五行之始也水治則治水亂則亂斁叙率是焉由故九疇以五行為先
右洪範初一曰五行之簡
三德存乎人君得而用之五福六極出乎天君不得而用之然則曰嚮用曰威用何也用以驗吾極之建否也蓋君享五福而臣民亦皆享之此極之建而臣民由之之故也則用以為勸君罹極而臣民亦皆罹之此極之不建而臣民不由之之故也則用以為懲此所謂嚮用威用也蓋皇極之應也
右洪範嚮用五福之簡
潤下水之為水也炎上火之為火也曲直木之為木也從革金之為金也稼穡土之為土也此五言者盡乎五行矣然未見其切於民也於是著其味焉鹹者潤下之為也故物得氣於水者其味鹹苦者炎上之為也故物得氣於火者其味苦酸者曲直之為也故物得氣於木者其味酸辛者從革之為也故物得氣於金者其味辛甘者稼穡之為也稼穡生於土故物得氣於土者其味甘稼以成始穡以成終天下之物皆然而五穀為大故特言之五行之用廣矣而味於飲食為切人莫不飲食也此而不切惡乎切乎五行有聲色臭味而獨言味味切於民也言味則聲色臭在其中矣有理焉而不言者蓋於五事見之五事人也五行天也天人一道也五行有聲色氣味當云有聲色臭味氣者聲色臭味之原也例數之可乎
水火木金直言味而土言稼穡作稼穡之味也由此觀之水也火也木也金也其為味也亦必有所以為之者矣土言所生則餘行可知矣餘行言性則土亦可見矣已上並洪範一五行之簡
八政言政不言官故無冢宰冢宰佐王者也皇極三德與有力焉
右洪範三八政之簡
皇極即思作聖之人居位以立焉者也是故有身教焉有政教焉有言教焉均之為歛福錫民也凡厥庶民至惟皇作極化於身教者也凡厥庶民至而邦其昌則成於政教者也無偏無黨至以為天下王則得於言教者也三者兼則極道全矣
右洪範五皇極之簡
有贍家之禄而后可責其善不然則虚有好善之心而后可予以禄不然則濫
右洪範既富方穀之簡
三德之用五所以施之者三世也人也地也世云者周禮平國中國新國之謂也人云者論語求也退由也兼人之謂也地云者中庸南方之強北方之強之謂也右洪範六三德之簡
庶徵五氣也本諸五行而應於五事乃不以五言天道不可以泥而求也以此立訓後世尚有附五行傳而談災異者
右洪範八庶徵之簡
易曰天地變化草木蕃洪範曰五者來備各以其叙庶草蕃廡舉極輕言盛也
右洪範五者來備之簡
天道幽遠有不可以質言者故若之若之者象之也猶易焚如死如之意謂順則泥謂語詞則虚
右洪範曰肅時雨若之簡
星者氣聚而成象者也氣在天地間雖散為萬殊然必以類相從星之所在而日月從之則休咎之在天下者以類應焉即箕畢之風雨而其他可知己
右洪範庶民惟星之簡
旅之書為保泰之道為服遠之道
右旅惟克商之簡
無方物非賓也有異物亦非賓也
右旅明王慎德之簡
無元子之責於天則亦已矣如其有也則請以旦代之蓋周公因武王之疾憂深慮切莫知其端故為是言冀其必瘳耳不然公豈索之茫昧者哉
右金縢若爾三王之簡
下地對上天而言以祖考在天故也蓋告神之詞如此若所謂丕子之責所謂材藝能事者其意皆然先王有依歸以三王心事感動之也
右金縢乃命于帝庭之簡
辟猶致辟管叔之辟此周公之義也當是時公固自信其如成王之疑何王疑則公去矣於是乎居東二年詩人尊公故曰公孫碩膚弗可以弗辟義也而不容不孫者亦義也
右金縢周公居東二年之簡
未敢誚亦未能信是時也非天示變以警焉公之忠聖誰則知之者
右金縢公乃為詩之簡
鴟鴞之詩周公之心也而作於流言之時信之可信也疑之可疑也書曰王亦未敢誚公王之心其在疑信之間乎
右金縢王亦未敢誚公之簡
風雷之變書謂作於周公居東之時史記乃謂作於周公既卒之後周公居東辟流言也成王於是有疑焉故天示變以警之厥後公誕保受命七年而終公功康矣公心白矣天何為而示變哉且王之出郊往迎公也謂之祭天何居禮莫大於郊而可易舉乎謂於是而賜魯郊尤為不經大抵史遷雜采金縢諸書而為之辭孟子曰盡信書不如無書予於史亦云
右金縢王出郊之簡
汝陳時臬事即汝陳時臬也罰蔽殷彝用其義刑義殺即司師兹殷罰有倫也勿庸以次汝封即無或刑人殺人劓刵人也此設其已能者言也合是數者是謂盡遜謂之曰時叙可也猶必曰未有遜事哀矜勿喜其用於斯乎
右康誥汝陳時臬之簡
酒誥作于武王一人之言也文王嘗誥西土矣非一人之言一代之言也殷先哲王嘗不敢崇飲矣非一代之言萬世之公言也
右酒誥我聞惟曰之簡
禹惡旨酒後千餘年而后有酒誥禹惡於甘之初文武誥於酗之後
右酒誥朝夕曰祀兹酒之簡
人之情醉飽易溺養祀難修就養祀言之生者或可勉焉而死且亡者尤為易忽故武王作誥設其己能而勉其未至體悉周委至於如此惟永觀省而后能作稽中德觀省存乎心作稽存乎事
右酒誥其爾典聽朕教之簡
克羞饋祀則得以安於宴樂所謂逸者非自介而誰介之詩曰自求多福其自介之謂歟
右酒誥爾乃自介用逸之簡
物妍則妍物媸則媸是謂水監人得則德人失則怨是謂民監監妍媸於水監得失於民
右酒誥人無於水監之簡
獻臣諸臣之表毖獻臣所以毖諸臣毖諸臣所以毖殷民也
殷獻臣侯甸男衛殷故賢臣之在外者也太史内史亦殷故臣今為友者曰友則賢可知矣獻臣百宗工對在外者言之至爾事以下則今之所有事者蓋周臣云在殷臣則自賢者始賢者化則人無不從矣在周臣則自貴者始貴者化則人無不服矣
已上並酒誥汝劼毖殷獻臣之簡
古者有井田之法故司空專一卿焉後世此法不行則司空之職乃若多設而考工之說興矣
右酒誥宏父定辟之簡
不能剛制則釀為羣飲者有矣坐而視之之謂縱執而殺之之謂激縱生變激亦生變故有執歸之令而示之其殺之法其之者疑之也其必有所以處之者矣右酒誥厥或誥曰羣飲之簡
三卿以下既有執拘歸殺之法則殷諸臣其位尤卑宜在必殺矣故又開之又惟之為言也既發而又思之之謂也
右酒誥又惟殷之迪諸臣之簡
辨者政之賊也故伊尹訓太甲曰罔以辨言亂政典聽朕毖康叔所司也辨以亂焉民湎于酒矣故重勿之右酒誥其爾典聽朕毖之簡
以厥臣民非違道以干之也盡吾分而已矣洪範曰日月之行則有冬有夏此之謂也
右梓材以厥庶民之簡
此述先王命監之辭述而不能盡述故曰至于又曰至于蓋所該者多矣自古王若兹猶詩曰自古在昔先民有作云爾也
右梓材王啓監之簡
周公觀洛告于郊社而不及祖說者謂在豐已告之其然乎然洛初成位郊可壇也社可壇也於是焉告禮也若祖則宫未考主未遷也雖欲告烏乎告諸
右召誥丁巳用牲于郊之簡
以猶春秋以某師之以蓋太保率諸侯出復率以入其禮如此
右召誥太保乃以庶邦冢君之簡
此通乎天人之道者也通乎人而不通乎天者有矣故曰有能稽謀自天蓋重其人也
右召誥則無遺夀耉之簡
日南冬至也而景短於尺有五寸則地偏於南故多暑日北夏至也而景長於尺有五寸則地偏於北故多寒日東春分也而景夕則地偏於西故多風日西秋分也而景朝則地偏於東故多隂景夕者日午而景在西景朝者日午而景在東東西南北皆以午時言
君前臣名故曰旦曰
商人以水故而遷殷周人以土故而宅洛體同而事異後之遷都者可以監矣
已上並召誥王來紹上帝之簡
詩曰自天子所謂我來矣孟子曰在王所者長幼尊卑皆非薛居州也傳曰此非不足君所乎蓋所之言於人主尚矣釋王敬作所所其無逸者亦有以哉
右召誥王敬作所之簡
曰惟有者謂立國之初命於天者如此猶曰卜世卜年云爾曰不其延者謂命數如此而不能如此所謂不及其歷者也凡此皆天道也天道遠故皆曰不敢知惟不敬厥德乃早墜厥命此人事也早墜厥命即所謂不其延者也延不延在德而由天乎哉非老臣其誰知之知人即所以知天也故曰稽謀自天
右召誥我不可不監于有夏之簡
上下勤恤云云謂上自公卿下至民庶莫不以歷年為期者非求之茫昩也欲王以小民受天永命而已小民之以舍敬德其何以哉
右召誥上下勤恤之簡
拜手稽首成前拜手稽首之禮也其意若謂保受之責我固不敢辭至于末有成命以顯此則祈天之實我豈敢以此為勤哉惟王能之我供奉幣而已責難之意婉而切也如此
右召誥拜手稽首曰予小臣之簡
三卜其追書乎初卜黎不吉不卒事故不書必告焉重卜也
右洛誥伻來以圖及獻卜之簡
周鎬京也今休則共貞至於萬億年敬天之休則望公以之能左右之曰以
右洛誥公其以予萬億年敬天之休之簡
記功宗為祀記也功有宗宗有元禮也
右洛誥記功宗之簡
師猶言洛師也公稱丕顯德以下數言即公前所云云而尊重其詞耳所謂答公者如此
右洛誥王若曰公明保予冲子之簡
大惇典殷獻民欲王於相宅時行之曰以下設王言也孚先下無曰字公自言與設王言者不同故也所謂刑者即上文云云
右洛誥孺子來相宅之簡
賓助祭諸侯書稱作賓易象尚賓皆是謂也諸侯則曷為來其來也以歲烝故殺視殺也禋精意以享也殺也王視而諸侯從禋也王對而賓相格格于文祖之格咸皆也咸格文武廟皆至也王入太室祼求神焉於是禮也格異而祼同
右洛誥戊辰王在新邑之簡
此叙事變體也先日而月而追計其年若曰是時也周公輔政七年矣曰誕保文武受命者蓋終誥詞云右洛誥惟周公誕保文武受命惟七年之簡
為方伯則有伯事伯事所需庶邦供之國事不與焉是謂惟正
伯其起於周之衰乎殷之末造亦有之矣文王是也至周盛時周公召公亦伯也及其衰也桓文出焉而伯道衰矣文王以德周召以道桓文以力
已上並無逸以庶邦惟正之供之簡
老成國之蓍龜也召公去而周公不留之是以後人迷也雖非吾以猶吾以也以後人明不以後人迷此周公之自處也召公獨能無意哉
右君奭公曰嗚呼君肆其監于兹之簡
位三公可以稱偶王矣雖然非亶何以乘兹大命偶猶不偶也乘在亶偶亦在亶
右君奭前人敷乃心之簡
非丕時而讓忘世者也不謂之讓非俊民而明誤國者也不謂之明有此二者而後可以乞身此大臣去國之道也
右君奭予不允惟若兹誥之簡
武王伐商遲之又久者即天之所須暇也天何須焉紂商子孫也自改焉其可也或别立商賢子孫其亦可也之謂商也文王既沒武王服喪三年還兵二年為五年右多方天惟五年須暇之子孫之簡
非迪知忱恂于九德之行不敢以揚臣知恂而君聽之臣之知恂即君之知恂也是謂克宅謀面用丕訓德者反是然則君之求賢亦惟于其賢臣而已矣以賢知賢此三宅之所以得也
右立政古之人迪惟有夏之簡
三宅言於夏當是時唐虞之際未遠也有其人即庸之蓋所謂惟帝時舉者湯之時非禹之時矣人才有待於儲焉故於商始言三俊
右立政亦越成湯之簡
庶常吉士一言而上下蒙之此作書之體也然王朝卿士固皆賢者侯國而下抑或有間歟
右立政司徒司馬司空亞旅之簡
牧夫三宅之一也舉一以見其二蓋文法也用違是訓則不免於用言矣故稱罔敢知者惟曰庶獄庶慎右立政文王罔攸兼之簡
周官三公三公也在六卿外後世三公三卿耳三公以道而尊三卿以權而尊立政三宅在周官前周官六卿在立政後立政圖任人而未定其制周禮擬分職而未見於行周官周禮之綱而立政之成也
右周官董正治官之簡
三公師道也唐虞之時君臣俱聖相師以心不以職三公未之建也夏無考矣商之時太甲惟庸尹作保衡武丁思道說置左右蓋有師道焉至于周成王惟冲周公師焉召公保焉三公於是乎立官惟其人亦惟其時右周官立太師太傅太保兹惟三公之簡
論道經邦致中和也燮理隂陽位天地育萬物也隂陽和而天下治矣蓋以人而贊於天者如此然必曰燮理焉則何事哉論焉經焉而考祥焉而更化焉以天而徵諸人其道固在我也若曰坐而無為如陳平丙吉之云豈知天人者哉
隂陽何以燮理其論道經邦乎道尚能行不尚能言何以曰論焉而已也臣論之君行之是之謂經夫如是隂陽之氣當無不和者矣若猶未也斟之酌之調之劑之必歸于和而後已是之謂燮理不然一言官職耳何謂三公乎
道貫天人律天以立人於是乎有論論者謨謀之謂於是乎有經經者政事之謂所謂必有事焉者也燮理隂陽以是而已勿忘勿助亦存乎人焉耳必於天則惑忽於人則荒
天氣病故有災異久則自復人能病之人亦能復之故曰調元
已上並周官論道經邦燮理隂陽之簡
隂陽言乎流行者也天地言乎成位者也燮理謂之氣和寅亮謂之形和蓋一道而有精粗耳
右周官少師少傅少保之簡
此司徒之職也今也不然何居司徒地官卿也地之為地大矣或者以土地視之遂以司空之事離附焉無怪乎其異於古也
右周官司徒掌邦敎敷五典擾兆民之簡
唐虞九官周六卿夏商則有三宅周公作立政亦因之既而講畫以成一代之典名之曰周禮六卿之職於是乎備書未成而公卒周官之所董正者其大綱也君子曰周禮在是矣
周六卿即虞九官也冢宰百揆也司徒稷播穀契敷教也宗伯夷典禮夔典樂龍納言也司馬司寇臯陶作士也司空垂共工益作虞也
已上並周官六卿分職之簡
虞五載四朝歲至以方周六年五朝歲至以甸時巡考制度明黜陟也先柴告至耳天子之郊莫大於歲冬至右周官六年五服一朝之簡
學古而議事不以制猶不學也師典常而以利口亂焉猶不師也是皆謂之不學
右周官學古入官之簡
自爾師虞盡人之謀不以已意先之也以已意先之則人將羣和以承偏指矣烏乎可哉然則洪範曰謀及乃心又何為者先定志而後謀謀必盡人此謀之道也右君陳圖厥政之簡
斯道也大臣之道也斯言也非人君之言也大臣行之則為賢臣人君言之則為中君
右君陳爾有嘉謀嘉猷之簡
三大不宥固其所也三細恐或宥之故特以為言今法十惡亦有罪杖者
右君陳狃于奸宄之簡
輅貴賤通乎存地近遠因乎殯大而綴而次而先輅之貴賤也賓而阼而右而左地之近遠也
右顧命大輅在賓階面之簡
塾左右自内向外言以輅之貴賤近遠知之
右顧命先輅在左塾之前之簡
義嗣德疏謂史述王荅拜意嗣德嗣位也召誥曰王位在德元嗣位所以嗣德也宜嗣而嗣故義之
凡傳位有嗣德亦有讓德王以嗣德為義故答拜不然不拜
已上並康王之誥王義嗣德答拜之簡
正始之禮舜典禹謨示其常顧命康王之誥盡其變蘇氏曰禮變於不得已非此謂而誰謂乎
右康王之誥王釋冕反喪服之簡
暑兩而怨咨祁寒而怨咨無時不怨咨也厥惟艱哉誠以體民也
右君牙夏暑雨之簡
穆王黷於貨故訓刑荒於遊故命㒒此其情也其詞則正
右冏命王若曰伯冏之簡
天子稱皇帝自秦政始呂刑之兩稱之也則孰謂孔氏曰堯也蔡氏曰舜也按史記神農氏世衰諸侯相侵伐蚩尤最為暴莫能伐黄帝乃徵師諸侯與蚩尤戰於涿鹿之野遂擒殺蚩尤國語觀射父對楚子曰少昊氏之衰也九黎亂德顓頊受之使復舊常韋昭解曰九黎氏九人蚩尤之徒也蓋蚩尤九黎之君黄帝雖滅之猶有種類在至少昊末復作亂鄭玄以為苗民即九黎之後顓頊誅九黎至其子孫為三國高辛之衰又復九黎之惡堯興誅之堯末在朝舜攝位又竄之禹攝位又逆命禹又誅之蓋紀載所傳如此以此觀之蚩尤也九黎也三苗也同類同惡歷世滋久而黄帝顓頊堯舜禹皆嘗治之故總稱皇帝云皇帝云者猶曰帝王云爾若堯若舜稽世考事參差不合而皇帝並舉為天子之號三代之時曾是之有邪
右呂刑皇帝哀矜庶戮之不辜之簡
諸侯用夷禮則夷之春秋法也夷禮不可夷刑可乎三苗五虐所謂夷刑也後世之刑有甚於此者矣
右呂刑皇帝清問下民之簡
私則作好作惡公則自作元命皆出于心
凡身之所行皆可言之于口所謂罔有擇言在身者如此與單言口無擇言者不同
已上並呂刑典獄非訖于威之簡
禮刑一物也故伯夷言播刑臯陶言邁種德
右呂刑今爾何監之簡
昭穆以盡世仲叔季以盡序序言於弟上以該諸父之世下以該諸子孫之世
右呂刑伯父伯兄之簡
恤固善心而處泰不可以徒恤故易曰勿恤其孚戒固善心而用刑不可以或戒故書曰罔或戒不勤
右呂刑爾罔或戒不勤之簡
簡端録卷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