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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孟精义 宋 朱熹

28-孟子精義卷七
  孟子精義卷七

  宋 朱子 撰

  離婁章句上

  孟子曰離婁之明章

  尹曰治國而無法度未有能成善治者也雖聰巧有過人之知不以仁政不法先王何異捨規矩而欲成方員捨六律而欲正五音也哉是以孟子反覆開陳而繼之曰責難於君謂之㳟陳善閉邪謂之敬吾君不能謂之賊後世人臣不知出此義而言治道者妄也謂吾君不能者多矣皆孟子之罪人也

  孟子曰規矩方員之至也章

  伊川曰為君盡君道為臣盡臣道過此則無理 又曰仁則一不仁則二 又曰道二仁與不仁而已自然理如此道無無對有隂則有陽有善則有惡有是則有非無一亦無三故易曰三人行則損一人一人行則得其友只是二也 又曰暴其民甚則身弑國亡不甚則身危國削名之曰幽厲雖孝子慈孫百世不能改也漢之君都為美諡何似休因問桀紂是諡否曰不是天下謂之桀紂

  游曰愛敬盡於事親則孝之性盡矣盡之云者愛欽之道於是至矣不可以有加焉舜盡事親之道而瞽瞍底豫天下之為父子者定其理正如此也孟子言聖人人倫之至也人倫至于聖人而後為至者盖非盡性不能也學者之於人倫亦期於盡而已矣楊曰顔子所學學舜而已盖舜於人倫無所不盡也以為父子盡父子之道以為君臣盡君臣之道以為夫盡夫道以為兄盡兄道此孟子所謂舜為法於天下可傳於後世者也孟子所憂亦憂不如舜耳人能以舜為心其學不患不進

  尹曰孟子每言治民事君之法又力言其危亡名諡所以深戒後世之君臣也

  孟子曰三代之得天下也章

  尹曰孔子有言道二仁與不仁而已而後世曾莫省夫仁而為之也

  孟子曰愛人不親反其仁章

  尹曰有是實則有是無非自已者也

  孟子曰人有恒言章

  楊曰大學自正心誠意至治國齊家平天下只一理此中庸所謂合内外之道不合則所守與所行自判而為二矣孔子曰子帥以正孰敢不正子思曰君子篤㳟而天下平孟子曰其身正而天下歸之皆明此也

  尹曰舉斯心加諸彼而已是故大學之道必以修身正心為本不有其本末有能成功者也

  孟子曰為政不難章

  呂曰巨室大家也仰而有父母俯而有妻子而亦且有臣有妾尊卑親戚一國之事具矣嚴而不厲寛而有閑此家之所以正也大家難齊也不得罪於大家則於治國治天下也何有

  尹曰此理至要而易行而人未始以為急務不知要道故也

  孟子曰天下有道章

  伊川曰凡言五年七年之類聖人度其時則可矣然學者當思其所作為如何乃有益

  尹曰古者方伯連率至於附庸小大有序莫不安其分也至於後世戰爭尚力以強弱而亂其序矣為小國者既不能安其小又不能師文王而無敵於天下徒恥之無益也

  孟子曰不仁者可與言哉章

  尹曰自古亡國敗家者皆由安其危而利其菑樂其所以亡故也是以古之明君常以危亡菑害為深念焉

  孟子曰桀紂之失天下也章

  尹曰得民心者無它道所欲與之聚之所惡勿施而已矣不能為此至于困憂辱陷死亡而不悟悲夫

  孟子曰自暴者不可與有言也章

  伊川曰懈意一生便是自暴自棄 又曰行之失莫甚於惡則亦改之而已矣事之失莫甚於亂則亦治之而已矣苟非自暴自棄者孰不可與為君子 又曰語曰唯上知與下愚不移所謂下愚有二自暴也自棄也人苟以善自治則無不可移者雖昏愚之至皆可漸磨而進也唯自暴者拒之以不信自棄者絶之以不為雖聖人與居不能化而入也仲尼之所謂下愚也然天下自暴自棄者非必皆愚民也往往強戾而才力有過人者商辛是也聖人以其自絶於善謂之下愚然考其歸則誠愚也

  尹曰人孰不可以聞善難與言者自暴故也人孰不可以為善難與為者自棄故也人皆有可得之資而自暴棄之是足哀矣

  孟子曰道在邇而求諸遠章

  尹曰治有本

  孟子曰居下位而不獲於上章

  伊川曰學者必知所以入德不知所以入德未見其能進也故孟子曰不明乎善不誠其身易曰知至至之 又曰明善在明守善在誠 又曰不能動人只是誠不至於事厭倦皆是無誠處

  呂曰自治民而造約必至於明善然後已明善者能明其善而已如明仁義則知凡在我者以何為仁以何為義能明其情狀而知所從來則在我者非徒悦之而在吾身誠有是善所以能誠其身也 又曰君子之於天下志在及民而已反求諸約不至於明善則雖有民不可得而治矣蓋明善則誠誠則有物不誠則無物矣明善者致知之所及也及乎知至則所謂善者乃吾性之固有非思勉之所能及也反求身而萬物皆備則斯善也知有諸已矣善而不知有諸已則雖父子之恩猶疑出於非性則所以事乎親者或幾乎偽矣如舜之事親好色富貴不足以解憂惟順父母可以解憂則其誠乎身者可知矣不得乎親不可以為人不順乎親不可以為子則人之所信於朋友者豈可以聲音笑貌為哉内誠盡乎父母内行孚於家人則朋友者不期信而信之故曰不順乎親不信乎朋友矣上之所求乎下者不察乎鄉則不得察乎鄉者不見乎家則不得苟誠其身矣則患行之不著人之不知未之有也故曰不信乎朋友不獲乎上矣獲乎上者有善而見信有功而見知吾所加於民者莫非善也不獲乎上者德進而見忌功高而見疑身且不保尚何民之可治哉故曰不獲乎上民不可得而治矣 又曰誠者理之實然致一而不可易者也大而天下遠而萬古求之人情參之物理理之所同然者有一無二雖前聖後聖若合符節理本如是非人私智所能為此之謂誠誠即天道也天道自然何勉何思莫非性命之理而已故誠者天之道性之者也誠之者人之道反之者也聖人之於天道性之者也賢者之於天道反之者也性之者成性而與天無間也天即聖人聖人即天從心所欲由仁義行也出於自然從容不廹不容乎思勉而後中也反之者求復乎性而未至也雖誠而猶雜之偽雖行而未能無息則善不可不思而擇德不可不勉而執不如是則不足以至乎誠矣

  游曰欲誠其意先致其知故不明乎善不誠乎身矣學至於誠身安往而不致其極哉以内則順乎親以外則信乎友以上則可以得君以下則可以得民此舜之允塞所以五典克從也然有誠者有誠之者不勉而中無為也不思而得無思也從容乎中道是聖人之事也故為天道至於擇善則有思矣固執之則有為矣拳拳乎中道是賢人之事也故為人之道聖賢雖異禀其為誠身一也

  楊曰不明乎善雖欲擇善而固執之未必當於道也故欲誠乎身必先于明善不誠乎身則身不行道矣身不行道不行于妻子况能順其親乎故欲順其親必先乎誠身不順乎親則於其所厚者薄也况於朋友乎故欲信乎朋友必先順乎親夫責善朋友之道也不信乎朋友則其善不足稱也已而欲獲乎上不亦難乎不獲乎上則身不能保况欲治其民乎不可得也 又曰今之君子欲行道以成天下之務反不知誠其身豈知一有不誠他日舟中之人盡為敵國乎故曰不誠未有能動者也夫以事上則上疑以交朋友則朋友疑至于無往而不為人所疑道何可行哉盖忘機則非其類可親機心一萌鷗鳥舞而不下矣 又曰不誠未有能動者動便是驗處若獲於上悦於親信於朋友皆是驗處也

  尹曰苟能知比則道無餘藴矣

  孟子曰伯夷辟紂章

  尹曰養老尊賢國之急務也

  孟子曰求也為季氏宰章

  尹曰湯武之征以正伐不正救民於塗炭也戰國之戰以亂益亂殘人民耳而求富之為之強戰是何異於助桀而富桀也

  孟子曰存乎人者章

  伊川曰心有所存眸子先發見

  尹曰存乎中必形於外不可匿也

  孟子曰恭者不侮人章

  尹曰聲音笑貌無其實也

  淳于髠曰男女授受不親章

  尹曰孟子之救時無非正道也淳于髠欲以嫂溺為喻而說之以枉道故再發問而辭再屈

  公孫丑曰君子之不教子章

  或問父子之間不責善固是至於不教子不亦過乎楊氏曰不教不親教也雖不責善豈不欲其為善然必親教之其勢必至於責善故孔子所以遠其子也曰使之學詩學禮非教乎曰此亦非強教之也如學詩學禮必欲其學有所至則非孔子所以待其子故告之學則不可不告及其不學亦無如之何 又曰孟子曰易子而教盖考之孔子為然也若孔子自教其子則鯉之所未學者其必有以知之矣又奚問焉陳亢又奚稱曰君子之遠其子也

  尹曰父子主恩故也

  孟子曰事孰為大章

  或問守身如何伊川先生曰守身守之本也不能守身更說甚道義曰人說命者多不守身何也曰便是不知命孟子曰知命者不立巖墻之下或曰不說命者又不敢有為曰非特不敢為又有多少畏恐然二者皆不知命也

  明道曰守身守之本也不失其身而事親乃誠孝也故曰孝悌為仁之本 又曰守身為大其事固有大者正惟養疾亦是守身之一齊戰疾聖人之所慎又曰色難形下面有事服勞而言服勞更淺若謂諭父母於道能養志使父母說却與此辭不相合然推其極時養志如曾子大舜可也曾元是曾子之子尚不能 又曰事親若曾子而曰可者非謂曾子未盡善也人子事親豈有大過曾子孟子之心皆可見矣又曰子之身所能為者皆所當為也故曰事親若曾

  子可也吾以為事君若周公可也盖子之事父臣之事君聞有自知其不足者矣未聞其為有餘也周公之功固大矣然臣子之分所當為也安得獨用天子之禮乎其因襲之弊遂使季氏僭八佾三家僭雍徹故仲尼論而非之以為周公其衰矣 問賜周公以天子之禮樂當否曰始亂周公之法度者是賜也人臣安得用天子之禮樂哉成王之賜伯禽之受皆不能無過記曰魯郊非禮也周公其衰矣聖人嘗譏之矣說者乃云周公有人臣不能為之功業因賜以人臣所不得用之禮樂則妄也人臣豈有不能為之功業哉借使功業有大於周公亦是人臣所當為爾人臣而不當為其誰為之豈不見孟子言事親若曾子可也曾子之孝亦大矣孟子纔言可也盖曰子之事父其孝雖過於曾子畢竟是以父母之身做出來豈是分外事若曾子者僅可以免責爾臣之於君猶子之於父也臣之能立功業者以君之人民也以君之勢位也假如功業大於周公亦是以君之人民勢位做出來而謂人臣所不能為可乎使人臣恃功而懷怏怏之心者必此言矣 又曰魯得用天子禮樂使周公在必不肯受故孔子曰周公其衰矣孔子以此為周公之衰是成王之失也介甫謂周公有人臣不能為之功故得用人臣所不得用之禮非也臣子身上沒分外過當底事凡言舜言曾子為孝不可謂曾子舜過于孝也 又曰介甫說魯用天子禮樂云周公有人臣所不能為之功故得用人臣所不得用之禮樂此乃大段不知事君大凡人臣身上豈有過分之事凡有所為皆是臣職所當為之事也介甫平居事親最孝觀其言如此其事親之際想亦洋洋自得以為孝有餘也臣子身上皆無過分事惟是孟子知之說曾子只言事親若曾子可也不言其有餘也尹曰事親守身惟曾子為能盡之

  孟子曰人不足與適也章

  伊川曰君仁莫不仁君義莫不義天下之治亂繫乎人君仁不仁耳離是而非則生於其心必害於其政豈待乎作之於外哉昔者孟子三見齊王而不言事門人疑之孟子曰我攻其邪心心正然後天下之事可從而理也夫政事之失用人之非知者能更之直者能諫之然非心存焉則一事之失救而正之後之失者將不勝救矣格其非心使無不正非大人其孰能之

  楊曰孟子言人不足與適也政不足間也惟大人為能格君心之非盖人與政俱不足道則須使人君心術開悟然後天下事可循序整頓然格君心之非須要有大人之德大人過人處只是正已正已則上可以正君下可以正人今之賢者多尚權智不以正已為先縱得好時節終是做不徹或謂權智之人亦可以救時據時所見正不欲得如此人在人君左右壞人君心術 又曰大人正已而物正者也已正則上可以正君下可以正人矣

  尹曰臣聞之師程頤曰天下之治亂繫乎人君之仁與不仁耳心之非即害于正不待乎發之於外也故以格君心之非為先夫政事之失用人之非事事而更之後復有其事不勝其更矣人人而去之後復用其人不勝其去矣是以輔相之職必在乎格君非心然後無所不正而所謂格君心者非有大人之實則亦莫之能也

  孟子曰有不虞之譽章

  呂曰行不足以致譽而妄得譽是謂不虞之譽求免於毁而反致毁是謂求全之毁不虞之譽得于非義而求全之毁猶不失仁此不可不察也陳仲子欲潔一身而顯處母兄於不義其為不義均矣而時人反譽以為亷匡章責父以善而不相遇是愛親之過者而時人反毁以不孝夫二人之行皆不近義而一毁一譽以亂其真故仲子得譽孟子以不義排之匡章遭毁孟子以近仁取之夫君子之取人如不得已取其心可矣毁譽豈可盡信哉

  尹曰君子正已毁譽非所恤也

  孟子曰人之易其言也章

  尹曰言不可不慎

  孟子曰人之患章

  尹曰尊已自大人之常情

  樂正子從于子敖之齊章

  尹曰孟子責其誠不至也

  孟子謂樂正子章

  尹曰從而無所諫正與不見聽而從之是皆可罪也

  孟子曰不孝有三章

  或問伊川舜不告而娶何也先生曰此須仔細理會舜三十方徵庸此時未娶亦莫未遲且以常人言之三十未娶而遂專娶雖常人亦不肯為孰謂舜而為之舜不告而娶者盖堯得以命瞽瞍故不告可也若不如此理會但言舜不告豈不害事孟子曰舜不告而娶為無後也此因為無後而言也孟子謂無後為不孝之大因以舜之事明之

  孟子曰仁之實事親是也章

  伊川曰仁仁此義宜此事親仁之實從兄義之實須去一道中别出 又曰樂則生生則惡可已也須是熟方能如此苟為不熟不如荑稗 又曰樂則安安則久久則天天則神天則不言而信神則不怒而威至於如此則又非止不知足蹈手舞之事也

  尹曰仁義之實事親從兄是也不知仁義之實則禮樂為虚矣盖有諸中然從有以形諸外也

  孟子曰天下大悦而將歸已章

  呂曰養志云者養善志也順親云者順常理也瞽不志於善而舜日以進善不害為養志瞽日為不善而舜不順乎不善不害為順親 又曰不盡事親之道則父子之經不正故瞽瞍底豫然後天下之為父子者定

  尹曰舜進此道所以為大

  孟子精義卷七

<經部,四書類,論孟精義__孟子精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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